▲塞班岛登陆战，在马里亚纳群岛击破了日本的“绝对国防圈”
年6月15日上午7时，美军发动塞班岛登陆战，从此展开对日本帝国主义“绝对国防圈”的决定性打击。在占据绝对优势的登陆部队的强势打击下，岛上的日本陆军一路溃败，退缩至小岛的西北岸至东北角的一条狭长地带上。然而，接下来的一切，让美国士兵们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著名历史作家詹姆斯·D.霍恩费舍尔在他的著作《巨浪上的舰队》中向我们再现了这一幕。
▲正在塞班岛山区内清剿日军的美军海军陆战队员
当时的绝境中，日军指挥官——师团长斋藤义次号召日军残兵败将负隅顽抗，进行一场近乎自杀式的万岁冲锋。他连同在岛上协助统筹防御工作的著名日本海军将领南云忠一，发出命令：
“
告塞班岛的皇军将士，自美军发起进攻以来已二十日有余，所有岛上官兵以及军属同心协力、英勇善战，在各处发挥着皇军精神并完成着超负荷任务。然而我们没能占据天时地利，仅凭人和战至今日，如今战斗资源匮乏，用于进攻的武器悉遭损坏，战友们也相继倒下。本应报此仇恨，怎奈敌进攻依然延续，虽我等仍旧占据塞班岛一隅可仍旧处于炽烈的炮击之中。当今战事坐以待毙是死，进也是死。生死须得其所，方可彰显帝国男儿之铮铮铁骨。现今所给予美军一击，我等埋骨塞班岛，以筑成太平洋之防波堤。战阵训言或者就不能接受被俘虏囚禁的侮辱，理当以忠孝赤诚知心勇往直前，虽死犹生。所有官兵一起共祝圣寿无疆，愿皇国振兴永旺，前进！
”
随后，斋藤义次、南云忠一以及另外数名日军指挥官便在山洞指挥部中切腹自杀。残余的日本陆军士兵，被困岛上的日本海军工作人员甚至日本平民纷纷集结起来，“为皇国献身”！
▲著名的日本海军指挥官南云忠一，他在塞班岛战役末期自杀身亡
▲负责指挥塞班岛陆军第43师团的斋藤义次
7月6日晚上，正当第团的美国大兵们在散兵坑中安然入睡的时候，在东北方的马坤沙（MAKUNSHA）村中，日本陆军的残余部队、被困的日本海军人员甚至是岛上的平民百姓，聚集成一支庞大的万岁冲锋队伍。根据一名幸存的朝鲜劳工回忆，参与自杀冲锋的日军至少有多人。为了这次玉石俱焚的战斗，岛上的日军可谓孤注一掷，甚至找来了残存的5辆坦克参与到进攻当中。不过，不少残兵败将没有武器，只得找来了一批木棍，在一端绑上刺刀当做长矛使用。
随着集结的人数越来越多，美军侦察部队发现马坤沙村内的异动。在无法观测弹着点的情况下，他们呼叫附近的军舰对村子进行炮火打击。结果，松散而凌乱的炮击丝毫没有影响到这些丧心病狂的日本人。
凌晨3点，美军第团阵地的北侧陆续响起了零星的枪声。美国大兵以为日军来袭，纷纷扣动机枪扳机，朝着黑暗之中乱打一气。然而，万岁冲锋还没有开始，这只是日军针对前沿阵地发起的一次火力侦察行动！日本人仔细观察了夜空中呼啸而过的弹道，发现了美军1营和3营之间有一片长约码的区域没有任何防御力量。于是，他们便将最精锐的陆军士兵和坦克，集中朝这个方向发起冲击。
▲日军万岁冲锋的攻势示意图，其中央集团甚至冲进了后方海军陆战队的炮兵阵地中！
4点整，第团前沿阵地上，美军士兵听到了震天响的“板载（日语：万岁）”呼喊声。他们惊恐地抬起头来往前一看，无数的日军士兵正如同潮水般朝阵地上冲来！指挥第团2营的爱德华·麦卡锡少校描述了当时的场面：“这让我想起了老式西部电影中牛群狂奔的镜头，拍摄电影的摄像机被事先埋在地里，你能够看见牛群一窝蜂地冲过来，然后消失在镜头之外。跟电影镜头不同的只有一点:日本猴子们源源不断地出现，没有任何消停下来的迹象！”
▲老式的西部牛仔片中，经常会出现牛群狂奔的镜头。只不过，麦卡锡少校所遇到的不是狂奔的牛群，而是高喊万岁冲来的日本人
在如此疯狂的攻势之下，被孤立在外侧左翼阵地的两个营难以招架，前沿防线逐渐被日军的洪流撕裂。尽管形势已经濒临崩溃，但1营的美国士兵依然坚守在阵地上，不肯后退一步。在他们身后，1营的营长威廉·奥布莱恩中校亲自上阵督战，鼓励属下继续奋战。当大多数美军士兵架不住压力，开始后撤的时候，奥布莱恩中校双持手枪，朝着迎面而来的日军士兵不断开火射击，为其他士兵后撤争取时间。不久之后，身受重伤的奥布莱恩中校耗光了所有弹夹，于是他又跳上附近的一辆吉普，抄起车尾的点50机枪，昂然屹立朝着潮水般涌来的日军部队不断开火——这是撤离前线的队友们看到最后一幕。
▲1营指挥官威廉·奥布莱恩中校与日本鬼子拼死搏杀的艺术图
当美军在第二天攻回1营阵地的时候，士兵们惊讶地发现奥布莱恩中校已经壮烈牺牲，他身上重重叠叠地堆满了日军的尸体！最终，奥布莱恩中校因为自己的英勇献身行为，而被美军追授荣誉勋章。
第团的防线很快被日军完全撕破，从缺口中涌进的日军坦克和步兵疯狂地向前冲锋。此时正值凌晨，在后方美军炮兵阵地的榴弹炮直瞄打击下，日军的自杀冲锋开始停了下来。天亮之后，美军后方的装甲部队加入战斗，逐渐控制住局势。
▲战斗结束后，塔纳帕格村外到处都是被第团1营和2营官兵击毙的日军士兵尸体
随着7日的夕阳徐徐落下，塞班岛上残余的日军有生力量，已在这场疯狂的万岁冲锋中消耗殆尽。当战火平息之时，映入美军士兵眼帘的是一幅可怕的景象：从马坤沙村到塔纳帕格村这短短多码的路途上，漫山遍野都是日军士兵的尸体，多名日军士兵在这场战争史上最大规模的万岁冲锋中殒命。为了尽快处理这些尸骸，防止疫情扩散，美军找来了工程兵部队的大型推土机，在附近就地挖出了几个大坑，将这数千具尸体埋入了地下。
▲美军工程兵部队的推土机正在为余名日军士兵挖掘一个大型填埋坑
纵观7月7日的塞班岛战斗，多名日本士兵、平民发动了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自杀冲锋、尸骨无存，他们仅仅重创美军2个步兵营和一个炮兵营，造成余人伤亡。这次万岁冲锋不仅没有“筑成太平洋的防波堤”，而且还加速了岛上日军的溃灭。7月9日下午16点15分，指挥塞班岛登陆战斗的里奇蒙·特纳海军中将正式对外宣布，塞班岛已经被美军彻底占领。
然而，此时的美军士兵们觉得很突然，因为还有难以计数的日本士兵藏匿在山洞里。自杀式袭击之后，日军的军队秩序陷入混乱，美军无法预料后面还要付出什么代价。日军的散兵们占山为王，各自为战，严重阻碍了美军的进程。尽管日本已经签署了投降书，但他们还是拒绝走出山洞。美军也没有找到有效的方法去区分哪些是携带武器的抵抗者，哪些是胆小的难民。每名日本士兵身上都配有手雷，而且有平民做人质，美军别无选择，只能一律击毙。
此外，塞班岛共有大约2.5万居民，其中有名日本人。让海军陆战队员纳闷的是：自美军赢得这场战役至今，被羁押的日本人不足人，那么其他日本人去了哪里呢？
▲美军士兵在劝说惊魂未定的查莫罗平民离开他们的庇护所，去到更安全的地方
当海军陆战队第24团第1营A连的斯托特带领巡逻队在海边悬崖上搜寻日军时，一些查莫罗人出现了。看到美军，他们面露微笑。这些平民中有两位牧师和几名修女，其中很多人都是信徒。在悬崖左侧，副排长阿尔·桑蒂利中尉带着他的机枪小分队穿过一片甘蔗地，遇到一群人从茂密的树林里走出来。他们当中有妇女、小孩和抱着婴儿的男人，大约有20人。斯托特和他的翻译走上前，引导他们前往安全地带。就在这时，藏在甘蔗地里的日军士兵冲了出来，将机枪小分队攻击得七零八落，绰号为“圣人”的阿尔·桑蒂利当场牺牲。
美国大兵们明白过来——“战胜敌人”并不等于“安全”！
崎岖的海岸线从阿尔·桑蒂利阵亡的地方开始，一直环绕至塞班岛北端的最高峰马皮山。马皮山海拔英尺，这片高地顺着杂草丛生的石灰岩山脊和陡峭的梯田向下延伸至海边。一面长达英尺的石灰岩城墙面朝塞班岛北端的大海。日本人把这里称为“捞捞湾”悬崖，其他人则称它为“马皮角”。斯托特中尉还在为失去战友而感到失落，他派巡逻队沿着人迹罕至的小路去搜寻这片崎岖不平的区域，而这里也是他的最后目标。在山脚下靠近海边的山洞里，巡逻队不断发现日军活动的迹象。只要出现全副武装的日军士兵，位于崖顶的狙击手就会击毙他们。“这是一个距离码的靶场，”斯托特说，“我们只朝军人开枪。当军人和平民一起出现时，我们会停止射击。”
▲塞班岛以北，著名的“万岁崖”
在塞班岛危机四伏的最北端，美国人终于知道日本平民很少被俘的原因。日军将平民驱赶到这里，告诉他们死是不可避免的，他们只能选择不同的死法。午后，一群人来到悬崖边，脚下是茫茫大海。“不知不觉，人群中似乎出现了某种心理反应，大家紧紧地靠在一起，”斯托特说，“人群以平民为主，里面混迹着几名身穿军装的士兵，他们在人群里来回走动，把平民当作挡箭牌。”
斯托特继续说：“当他们挤作一团时，人群中传来奇怪的歌声。突然，有人举起一面旭日旗，旗帜迎风飘扬。人群越来越躁动，有人跳海自尽，歌声也变成了惊慌的哭闹声，还夹杂着手雷的爆炸声。扔手雷的是那几个士兵，他们企图阻止自己的亲人投降或逃跑。”看到美军正在靠近，很多母亲带着孩子来到悬崖边，纵身跳下。山崖里回荡着沉闷的爆炸声。
罗伯特·格拉夫写道：“塞班岛是一个恐怖的地方。在官方宣布塞班岛已经安全的日子里，我们遭遇了最可怕的噩梦。”海军陆战队第4师的档案记载道：“日本的父母们要么用刀捅，要么勒死或开枪打死自己的孩子，然后把孩子扔进海里，自己也跟着跳海。崖顶上的海军陆战队员们目睹了这一幕，他们恳求日本人投降，但是几乎没有人理会他们。有些人想投降，却被日军士兵制止了。”
这样混乱的局面足以让任何谎言变得合理。试想，一个日本女人看到一位美军士兵正在以跪姿射击，她很容易就认为自己的家人就是美军射击的目标，而这恰好强化了日军之前灌输给她的错误观念。海军陆战队第2团第1营营长伍德·B.凯尔说，并非所有的日军士兵都有步枪，但“可恶的是，他们每个人都有一颗手雷”。他说：“他们身上总是留着一颗手雷，如果你包围了他们其中一个人并慢慢靠近他时，他就会朝你扔手雷。有人主张活捉这些士兵，这很难做到。现在又遇到这些平民，他们大部分都是手无寸铁的，你无法阻止他们。你需要找到他们，追上他们。但是他们会跑到悬崖边上，很难活捉到他们。”
▲美国士兵眼睁睁地看着日本平民跳海自尽，却又无能为力
美军的通信连在悬崖四周架设了扩音器，翻译人员哀求平民们别再跳崖。为了让平民们走出山洞投降，翻译人员费尽口舌却收效甚微。美军知道，这些平民与日军混杂在一起，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能把山洞炸掉，这是一个悲剧。“不能让任何人留在山洞里，”海军陆战队战地工程师唐纳德·布茨说，“一旦你放过那个山洞，日军就会从山洞里出来消灭你。除非他们走出山洞向我们投降，否则，我们就要消灭他们。”
布茨继续说：“有时候，在跟日军作战的时候，我们要让自己变得像他们一样。善恶只在一念之间。你可以为爱杀人。而你之所以杀人，是因为你不得不这么做，并不是因为你恨对方。杀了人，你可以大哭一场。如果杀人之后你毫无感觉，那你跟那些被你杀掉的敌人没什么分别。”这种战争让人的灵魂备受煎熬。
悬崖高达英尺，下方的海面上散落着数百具平民尸体，很多人把手雷紧紧按在肚子上。乔治·查兰拿着勃朗宁自动步枪站在崖顶，看着海军陆战队的巡逻兵在崎岖的海岸线上仔细搜寻。“谁也无法阻止他们，”查兰说，“我们不能冲过去抓他们，那样的话他们可能会跳下去。”海军陆战队员给孩子们递糖果，用罐头食品和糖果饼干将他们引诱到防区的安全地带。查理说：“那些日本女人很喜欢香烟。”但是，陆战队员要先将香烟拿出来给她们看一眼，把烟点燃，深吸一口，再递给她们，否则这些女人很可能会以为这是炸药。
▲从死尸堆中，美国士兵小心翼翼地救出一名幸存的儿童
大家都很纳闷：究竟是什么样的恐惧，能让一个抱着婴儿的母亲认为跳崖是最好的选择？而那些日本平民，他们先是被大海上的战舰摧毁了栖身山洞，又屡遭美军杀戮，他们在想：美国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敌人？我们的士兵说敌人很残忍，原来这是真的。看到日本平民或者坠落在石灰岩和火山岩上，或者手牵着手坦然走进拍打着岩石的漩涡中集体溺亡，美国人同样百思不得其解。马皮角上骇人听闻的自杀事件整整持续了两天，直至这些无辜平民各安天命。就在自杀潮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美军第一次看到日本人的集体军国主义是如何发挥作用的。他们变得冷酷无情。现在的日军站在一条怪诞的新战线上：日军反复进行愚民宣传，将所谓的“大东亚共荣圈”内的平民变成他们自杀道路上的狂热同伴。而收集和掩埋这些尸体的任务就落在了那些不想参与这一行动的人身上。
正如官方报道和民间传言一样，冰冷的现实让那些在这场残酷战争中承担最大风险的人明白，在战争中，仁慈和人道与达尔文的弱肉强食法则背道而驰。好几个星期以来，他们一直都在目睹这种残忍的自杀行为，有些人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节节败退的日军和随行的平民百姓原本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投降，但是他们选择了自杀，这一文化难题该如何破解？
刚刚参加完山洞清剿行动的海军陆战队和陆军的两栖登陆坦克在岩石间移动，坦克们逆流而上，希望可以救起一些跳崖的人。他们找到了一些受伤的老人和小孩，还有一些孕妇，然后将这些幸存者运到安全区域。将幸存者送至塔腊潘后，这些两栖坦克立即补充燃料并返回悬崖边。“一名身体赤裸的年轻妇女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这个婴儿也没穿衣服，”一位名叫温顿·W.卡特的水陆两用登陆车乘员说，“我朝她大喊‘站住’，但她没有停下来，而是一头栽进海里。”悬崖脚下，一名日军士兵拿着一枚手雷朝一辆水陆两用登陆车冲去，被驾驶员撞倒后，他依然伸手试图将手雷扔上车。海浪把岩石冲刷得干干净净，大海被染成了红色。
▲一位母亲战战兢兢地走出死亡的威胁
在与身着军装的正规军交战时，美军会毫不犹豫地拿起武器朝敌人开火。但是，当这些无辜的平民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时，美军士兵难免会动恻隐之心，开炮、开枪和横扫千军的冲动也随之消散。美军的一辆巡逻艇在漂浮着平民遗体的悬崖下绕行，艇上一名水兵说：看到人们就这样死去，尤其是看到死者中有很多妇女和孩子，甚至还有婴儿，那种感觉真是难以名状。当时我站在船头，但我真不该站在那里，因为这些尸体已经在水中泡得肿胀，船开过去，船头会把他们撞成两截，尸体内的发酵气体会喷出来，发出“咝咝咝”的声音。当然，这些尸体最终会沉入水里，成为鲨鱼的玩物。没错，我很害怕，那是另一种恐惧感。
对于眼前的惨象，弗雷德·斯托特早已麻木。他说：
“
对于死去的平民，我们没有感到良心不安，因为我们早已见惯了横尸遍野和残垣断瓦。从登陆后的第4天开始，还不到4天，我们就感到疲惫不堪，一直到第29天，这种疲惫感未曾改变。因为前4天过后，我们无时无刻不处于疲惫状态，但慢慢就习惯了。我们敏感的神经逐渐变得麻木，同情心也在减少。即便是最亲密的战友牺牲了，我们也很少表现出悲伤。在身体压力有所缓解后，也许我们会为失去战友感到难过，也会增添几分对敌人的仇恨。事实上，在整个战斗过程中，无论何时，每当杀死一名敌军士兵，我们都会觉得满足。从本质上说，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干体力活，这中间也付出了勇气，体验了恐惧、愤怒和残酷。
”
▲美国海军陆战队员和得救的日本儿童
在美国国内，社论作者们看到马皮角跳崖事件报告后便仓促间得出了定论。《科里尔周刊》（Collier’s）的一名编辑在社论中写道：
“
这件事让人毛骨悚然，但除了可怕之外，它对于我们在太平洋进行的战争有何意义呢？有人推测，这意味着整个日本将选择灭亡，而不是投降。因此，在认定他们真正投降之前，我们应该把日本鬼子全部消灭掉。不过，持这种看法的人不多。
还有人推测，这起平民自杀事件只是美军的一种宣传手段，其目的就是证明消灭日本的理论是合理的。这些日本平民之所以自杀，是因为他们收到了军队领袖的指令，希望以此说服白种人：若日本被占领，必将出现极其恐怖的事件，而这恰恰是富有同情心和体育精神的白种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唯有我军打到日本本土，事情的真相才有可能水落石出。
不过，我们已经知道了关于日本鬼子的一个真相：他们是穷凶极恶、冷酷无情的敌人，对我们恨之入骨。倘若我们也激起对他们的仇恨，那我们就太蠢了。但是，如果还没有确定这些人已经完全丧失战争能力，就不能对他们表现出宽容，否则将为我们国家招来灭顶之灾，这跟自杀没什么区别。
”
攻占塞班岛之后，日本帝国还将垂死挣扎达一年多之久，更残酷的血战等待着盟军士兵。幸运的是，整个马里亚纳群岛的机场构成了对日本本土打击的新起点。从这里，一架架B-29“超级空中堡垒”轰炸机将呼啸着起飞升空，把一个个日本城市化为火海。最终，两枚原子弹的爆炸结束了战争，这也是塞班岛上所有战斗和牺牲的意义。
▲B-29轰炸机将从马里亚纳群岛起飞
本文资料来源《巨浪上的舰队》，作者詹姆斯·D.霍恩费舍尔，美国海军协会和美国海军联合会成员，被誉为“第二次世界大战海军史的权威”，同时也是美国作家协会会员。他毕生致力于研究第二次世界大战太平洋战争史，是《纽约时报》畅销书《海神的地狱》《幽灵船》和《莱特湾大海战》的作者，曾获得塞缪尔·埃利奥特·莫里森奖和美国海洋文学奖。
《巨浪上的舰队》是描写太平洋战争最后阶段的权威著作，相比于当前对美国海军历史关键时刻的描写，它是关于美国海军这段历史最激情、最雄辩、最深刻的作品。
——詹姆斯·斯塔夫里迪斯（JamesStavridis），（退役前）美国欧洲司令部司令，欧洲盟军最高司令部司令，塔夫茨大学弗莱彻法律与外交学院院长
霍恩费舍尔的作品再一次震撼了读者！他的作品不仅